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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荆门时光(一)

2022-09-22分类:电力资讯 / 企业动态来源:360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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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热电厂


01. 我们是单位招进来的第一批大学生,一共三十多名,像大学里的一个专业班。彼此年纪相仿,命运将我们这些来自不同学校的同学汇集在了一起。 就在几个月前,我从来都没想过,我会来到这里,会认识这样一群人。
由于我们是单位第一批大学生,单位特别重视,对我们每个人都寄予了美好的希望,希望我们在厂子投产后,能不负希望,成为单位一流的技术人才。为此,在厂子基建期间,单位便安排我们进行完整的、系统化的学习。七月下旬,我们报道后,经过几天的准备工作,便乘车,穿过丘陵,跨过长江,来到了这座鲜为人知的小城。
这家电厂叫热电厂,全国有许多的电厂都这么叫,特别是北方的电厂。它们不仅发电,还利用自身的能力,为居民供热。单位的许多管理人员,都是从这家电厂出来的,我们单位自一诞生起,就与这家电厂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到了这家电厂后,我们被安排在厂门口外的宾馆,这家宾馆原先是电厂的招待所,后为了发展第三产业,将其进行装修,通过评估,成为了星级酒店,并取了个非常鲜艳的名字:金色阳光大酒店。的确,走进宾馆大厅,你会觉得金碧辉煌,仿佛就是金色的阳光照耀的地方。
住宿的客房是三人间,单位为了节约成本,就采用加床,将房间变为四人间。宾馆环境特别好,有中央空调,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热水,地毯软软的,墙壁也非常厚,包裹感特别强,如果到了冬天,这一定是个特别温馨的小窝。住这么好的宾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过去,像这样的地方,我进都没进去过,即便是出去玩,也是住廉价的旅店。与自己的身份如此不相称的享受,使得我内心深处产生了不安。我不挑剔也不争抢,我不大喜欢睡席梦思床,我认为那对脊椎不好,便要了那张新加的铁床。床板又硬又平,地下还可以放东西。
我原先被分到五楼的套房里,套房可以住五个人,外间住两个人,内间住三个人。后因分班组,我的组别和其它四位同事的组别不一样,我便被调整到了四楼的三人间里。和我住的有班长,有和我一起面试的沙沙,以及一个不怎么爱说话,又长得挺胖的公子哥。
我们在这里的学习,相当于实习。我们将利用三个月的时间,进入生产现场,随同运行员工一起轮班,对电厂的生产流程,各个设备的原理、作用以及各个分支系统作初步的掌握。三个月之后,我们将会被安排在电力专业的高等院校进行理论培训,通过培训,缩小我们这些专业水平参差不齐的人的理论水平差距。
理论培训的去向院校有三个,一个是号称电力系统的北大的华北电力大学,一个是湖南电力人才摇篮的长沙理工大学,还有位于武汉广埠屯的电力职院,我们有同事是那里毕业的,那学校,因电力内部子弟很多,就业率非常高。我作过推测,我们多半会被安排在长沙理工大学学习,我们的单位本就在湖南,新招来的同事里,这个学校的毕业生比重很大,我们单位的一把手也是那里毕业的。 电厂同许多生产企业一样,是有一定危险系数的场所。无论是进生产区域参观还是从事具体的工作,都需要进行严格的安全规程学习并通过考试。进入生产现场时的着装也是有要求的,并且还要佩带硬如盔甲的安全帽。 02. 在中国,有大量的老牌国有企业,它们依靠自己的经济实力与有关政策,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小城镇。 厂外是一个市镇,因热电厂而兴起。不大,一条街,几分钟就走到底了,厂礼堂路口一条支路,通往乡下。街道两边很热闹,有饭馆、超市、网吧以及银行,还有果蔬摊点。这附近的居民,绝大多数都是热电厂的职工。
这个市镇很旧,仿佛还停留在上世纪九十年代。那天刚来,第二天出来晃晃,仿佛一下子被推入了自己童年时代。街道两边的建筑都很一般,也都是职工的住宅。
我们所住的宾馆,算是这个市镇最豪华的建筑了。经过装修,整幢大楼既沉稳又厚实,外表被涂成了粉红的,窗户玻璃则才用的蓝色半透明玻璃;除此之外就是路口处建设银行上的大楼,那楼不高,楼顶修得尖点,上面还插一些天线,在充高。在许多城镇的十字路口都能见到这样的楼房。外墙是白色的,窗玻璃是深蓝的,在那个年代,那样的玻璃很流行。
在中国,有大量的老牌国有企业,它们依靠自己的经济实力与有关政策,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小城镇;在这样的城镇上,拥有单位直属的医院、学校、商店、电影院、农贸市场等等。许多企业不仅有自己的小学,有的大型企业还有自己的中学,甚至大学。人们在这里工作、生活、休闲娱乐,不需要去很远的地方,如果没有什么别的追求,便可以安然度过一生。
这个模式实际上是共和国刚成立,苏联援建的时候所推行的模式。这个模式在中国持续了有半个多世纪,随着第三次工业革命的诞生,人们的观念被改变,昔日的繁荣与安逸的景象便日渐衰落。在许多并不发达的一般工业城市,在比较偏僻的市郊,都会看见留下来,无人问津的残败景象,走进去,散落不知多少年的物品,陪伴着长出很高的杂草,还有那黑漆漆的里面上的污垢啊,蜘蛛网啊,藏在树林里,在暗淡的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座鬼城。建筑物上的走廊、墙壁、红砖、窗格,上面憔悴冷硬的面容,无不印刻着那个年代人们为了某种理想,满腔热血的奋斗,也印刻着他们对未来无限的憧憬。
我的家乡株洲,便是这样一个城。它是当年苏联在中国南方唯一拣选的城市。这个城市,基本上是由大大小小的工厂组成,许多大型的军事单位,重工业单位,它们所形成的并非一座小镇了,而是一座县城。比如田心机车厂,三三一厂,还有车辆厂,它们汇集了许多外地人,厂里的许多人出门从不说上街,而是说去株洲。在他们概念里,他们的单位就是他们的城,他们的国,他们的世界;而那个他们所在的土地,是一个他们无法真正融入的世俗世界。我从小生活的区域,是一个比较小的国有企业。身边的人,也基本来自附近的乡下,或者省内的其它地方。我父母从大城市过来,我尽管从小就与身边的环境格格不入,难以融入世俗,上个街也不至于说是去株洲。
这个厂有很多外地人,荆门本地人不多。许多职工都操着一口浓浓的武汉话,我感到特别亲切。我爷爷是武汉人,解放后没几年,因工作调动,携全家来到了湖南。在湖南几十年,他也是口音不改;我从小,在学会说湖南话之前,就一直跟着爷爷说武汉话。一直到现在,湖南方言里的很多词汇还是不会用,很多腔调,也发挥得不彻底。荆门话与武汉话区别很大,这边人讲话很土,而且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的弹舌音。不晓得是否是气候的原因,这边的人的皮肤普遍比较干裂,比较黑,很多女人脸上,还有只有西北人特有的高原红。厂里的师傅说,这边处于风口,西面有山,南面是丘陵,北面却一马平川;变天的时候,北风顺着汉江就灌了进来,一点防备也没有。 03. 厂大门外自西向东一条笔直的街,出了大门向右可以进城。左走便可以到达市镇。站在厂大门处,可以看见正对着我们的几座高大的凉水塔和烟囱,还有隐藏在凉水塔下,蓝色的办公楼。左侧是热电厂早年建成的新办公楼,左侧便是我们住的宾馆。门前是草坪。这里距离市镇还有一站路,正对着厂大门的,是农田。我们所闻到的化肥味便是从那儿飘过来的。大门外有点不好,与白庙路相隔一条水沟。水沟许多地方虽已经盖住,看起来仍然很别扭。
我们如果不进市区,实际上很少从大门出来。去市镇上的超市,饭馆之类的地方,都从生活区里走。连接市镇与大门之间的那段路,像郊外荒芜人烟的国道一样,路面不平整,两侧的绿化带也因来往频繁的货车的扬灰所盖住,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宾馆大门右侧,是一条有雨棚的走廊,我们常从这条走廊出去。走廊旁边是一个小池塘,水不多,一般被植物盖着。池塘中央是一个栈道,通往宾馆的餐厅。餐厅装饰很华丽,我们刚到的那天下午,晚餐就在那吃的。走过走廊是餐厅的后面,那里是厨房。走下台阶,是一条笔直的路的开始,这条笔直的路一直可以通到操场。路左侧是七层楼高的居民楼,整整齐齐立在面前,右侧是单位的宣传栏。
这条路走到路口,就是我们吃饭的食堂。平日我们一般早餐和中餐都在食堂吃,食堂的晚餐都比较简单、随便,大厅也很冷清,吃饭的人也少,我们去过两次就再也没有去过。食堂很老,类似我大学的食堂。天花板很高,从天花板上吊下很长的杆子,将电风扇悬挂在合适的位置。窗很高,天好的时候,厅堂内特别明亮。这食堂窗外是树,太阳不大照得进来,最热的时候,这里也保持了一份阴凉。 来食堂吃饭是要买饭票的,通过饭票,才能买饭。饭票同人民币一样,有五元的、两元、一元的还有毛票;中餐为七元一餐,有热电厂特色的粉蒸排骨,有莲藕,还有很多常见的荤菜素菜,配菜的标准通常是两荤两素。
食堂的这个十字路口,是整个生活区的中心。我们来食堂的这条可以通往操场的路是横着的,纵向的路,食堂出来的右侧可以通向市镇,左侧则通达厂区的后门。最开始,我们去市镇,总是会从厂大门那里出去,走过那截满是灰尘的路才能到,后来经同事提醒,才改变路线,从食堂这里过去。
实际上,在宾馆出来后的一个铁门里,也可以去市镇的。铁门里是宾馆员工的宿舍,还有热电厂的影剧院。那里正对着建设银行前的三叉路口。每到傍晚,许多中老年妇女,都会在影剧院前的广场上跳舞,锻炼身体。
宾馆后面那排整齐的七层楼房是新住宅区,大概是本世纪初的产物。食堂附近的楼房稍微旧点,大概建造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生活区的出口附近的楼房则非常老,原先是红砖房,后来被漆成了浅蓝色,大概是建厂期的产物。我们看居民的年龄也知道,那些浅蓝色的低矮楼房里,基本上住的是老头老太太,那边的气氛也显得很阴凉,楼下的通道也基本都是泥土,并没有进行修缮。
我们常从这片区域穿过,去操场旁边的职教楼学习或者考试。那里原先是热电厂的子弟小学,教育系统的改革与重组,它取消了,便改成了培训基地。那里位于热电厂区域的东南角,很隐秘,也很安逸,楼前的空坪,无人搭理,早成了杂草丛林。那幢贴着瓷砖,正对铁门的楼房就是职教楼,旁边的那幢教学楼,自学校取消后就一直空着,无人问津,像一幢鬼屋。 04. 厂区内,安放了各种设备以及配套设施的区域我们一般叫它生产现场。初进生产现场,我什么也不懂。认个设备也如认路。经过大学的摧残,我发现无论是学习新知识,还是认路,都不如以前了。我很着急,这是个很好的开始,能弥补过去;对过去所无法摆脱的经历我又感到怨恨又感到无奈。
进入生产现场以后,我们不可独自外出,更不可到处乱跑,必须随同大家一起,跟随当班的师傅。我感到很拘束,我被束缚住了。我喜欢独自到处走走,这很危险,我是清楚的,可我还是想单独行动。
上班时,我们走的路很远,出来虽是单位大门,进去的路却很长,有点儿我读高中时从家去学校的路那么远了。天很热,我们却要戴安全帽,这是生产企业的必备品,为了保护自己的脑袋不被伤害,我们不能没有它,它也可以说是生产工人的标志。
老国企工厂很沉静,仿佛一粒石子落入水中,溅起的涟漪瞬间就平息了。厂区里的老房子也都是浅蓝色的,同生活区里的旧住宅一样。我们上班的地方是热电厂的新区,早年才建成投产的,在老厂区的最北端,因此路途较远,我们需要绕办公楼前的花坛,从办公楼的后面过去。我们一般不叫老厂区新厂区,我们都会跟着这里的师傅们普遍的叫法,称我们学习的地方是三期。热电厂一共分为三期工程,一期是办公楼后面的那排厂房,是最早建设的项目,在三期工程投产后便关停了;二期则紧跟其后,是热电厂投产几年后扩建的项目,它们的建筑风格和厂房布置都差不多,目前仍然在运行着,不仅向电网供电,还向生活区供热;三期工程早年建设,去年才投产。比起老厂,厂房显得更为高大宏伟,厂区也非常的宽敞,规范,整洁,不存在像老厂那样,遍布灰尘,藏污纳垢,还存在着数不尽的安全隐患。我们厂,也是按照这个模式建设,在进厂学习的几天里,领导便已经跟我们介绍了厂建的基本情况。发电厂的结构、设备的摆放都是差不多的,遵循一套严格的规范,并不需要多少创新与标新立异。我们在这里学习完毕,回去后便可以完全胜任工作。
以前我对发电厂没有什么概念,那个又粗又大的烟囱对我来说便是发电厂的全部。烟从上面出来,电从下面出来。走进来,通过几天的学习便知道,那又粗又大的家伙叫凉水塔,那白色的不是烟,而是水汽。电厂设备的用水量特别大,为了不浪费,就采用循环水系统。热水流进塔来,冷却后又回到厂房里。
真正发电的是那个大方块,如果我们在高处俯瞰,这个大方块像一台蓄电池。方块的前端是白色的厂房,后面立着的两座长方体是锅炉。锅炉本体是钢架结构的,有三十来层楼高。整个锅炉被悬挂在钢架内部,锅炉内部空间非常大,里面燃烧着的熊熊烈火,有上千度,确是一个炼狱。锅炉是发电厂三大主机设备之一,厂房里装着的是另外两台主机设备:汽轮机与发电机。锅炉的作用,将一定质量一定压力的水进行充分加热,形成具有一定温度一定压力的蒸汽,蒸汽推动汽轮机,汽轮机带动发电机发电。发出的电,通过厂房前的变电站送出去。
在生产现场里,多台设备不分昼夜地运行着,噪音很大,还不断地散发大量的热气,使得本来炎热的天变得更加热了。我看见许多在生产现场工作的人,都带了一个比较大的水壶,他们即使不停地喝水,也无法真正地消除疲劳,只能保证尽可能地不中暑。
我们一般学习,休息所呆的地方是集中控制室,一般我们都叫集控室。房间很大,一般会有两百平米左右。房间里灯火通明,中间的控制台上的一排电脑,是用来控制火电厂的三大主机以及所有辅助设备的,前墙的显示屏上许多监控电视,是为了对现场的设备、环境进行实时监视;监控电视上面的显示器用来显示机组的主要参数,诸如输出功率,蒸汽温度、压力,汽轮机转速等等。这里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气氛紧张有序,一直要到机组寿命到期的时候才会关闭。 05. 发电厂的设备,基本上都有固定的摆放位置,有些摆放是为了方便控制,有些设备的摆放则是通过专业计算所得出的结论,摆放在某处比较节能或者比较安全。我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慢慢地主要设备以及一些辅助设备才有了具体的认识。
在生产现场里,地面的那一层,被称为零米。零米有几大风机,分别是送风机、引风机和一次风机,送风机是往锅炉里送入空气,引风机则是将锅炉里面的空气和尾部排烟抽出来。彼此形成一定的互动,保证锅炉里的气压相对于大气压处于负压状态,这样,锅炉本体不会膨胀,甚至爆炸,燃烧的火焰,还有粉尘就不会跑出来。一次风机主要是将用磨煤机磨碎的煤粉通过强劲的风量送入锅炉内部,并在燃烧器的作用下燃烧。磨煤机就是安放在零米,我们进生产现场的通道的右侧,一共六台,既笨重又嘈杂。
除了零米的称呼外,还有六点九米,十三点七米的称呼。这都是发电厂对主要楼层平台的专业称呼,在专业范围内具有一定的普遍意义,我们可以将这样的约定认为是电厂海拔。因为这些平台位置,并不如一般的楼房楼层,呈等差分布,它的高度都是经过专业论证的,这些位置所安放的设备,也都是重要设备。比如常见的十三点七米平台,汽轮机与发电机就安放在这里,躺着,镶嵌在平台内。在这个平台上,还有用来利用汽轮机做功后的余热加热即将进入锅炉的三台加热器。它们都呈香肠状,卧在平台上,许多粗细不同的管道与其连接,管道布置得非常整齐又严谨。此外还有给水泵,进入锅炉的水我们通常叫锅炉给水,给水泵是用来提高锅炉给水的压力的,故取了这个名字。
在汽轮机的下面,正好离地面一半的地方,也设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我们称为六点九米平台。平台处于夹层,无电梯直达,光线也不好。这里也安放着几台加热器,由于抽取的热能的位置靠后,称为低压加热器;位于十三点七米平台的三台加热器则是高压加热器。除了它们外,该平台还有供汽轮机本体以及辅助设备所需的润滑油系统,以及用以给发电机绕组形成磁场的励磁配电设备。
零米层不仅仅是锅炉区域的,汽轮机所在厂房区域也有其零米层。这层的设备多些,也复杂些。比如水处理系统,两个绿色的大球,叫混床,还有专门用来为锅炉管道提供水质合格的精处理装置。在零米的暗处,有凝汽器,它作用是将在汽轮机里做完供所剩下的蒸汽凝结成水,凝结完的水,从这里开始,进行新的生涯。电厂用水,根据不同的用途,分为开式循环水和闭式循环水,开式循环水管道连接的凝汽器与刚才所提到的凉水塔,水质一般都不好;闭式循环水用与许多辅助设备的冷却以及轴承润滑用,一般水质都比较好。两套循环水系统的相关设备也在这里。之外还有控制各个设备的配电室。配电室分高压配电室,主要控制6KV设备;低压配电室,用以控制380V设备。
电厂的设备挺多的,在我们实习期间,差不多就将这些设备的位置啊,作用啊,以及让它们所发挥作用而依赖的系统了解了一遍,也就是说,经过几个月的学习,对于电厂你才真正入门。 06. 来到热电厂很多天后我才进的城。热电厂离城区不远,厂大门出来的路叫白庙路,沿白庙路向右走,穿过涵洞,一直走到前方的路口就算进城了。涵洞上面是铁路货场,从荆门火车站引出的,专门为热电厂和货场那边的石化公司修建的。
涵洞前方的那个路口,与白庙路交汇的那条路叫五一路,走这条路,可以上高速公路。我们次年春天返回荆门的时候,就是走这条路过来的。
就算到了这里,也只能算进城。这边的人不多,车也不多,许多楼房都是原来的单位的,如今也差不多人去楼空了。这之所以算进城,这片区域,实际上是石化集团的地盘。石化集团的地盘比热电厂大多了,有若干条主要街道,也有比热电厂更完善,更正规的附属单位,比如石化医院。我们由郊区来,这里楼房多,也相对热闹,当然就算城区了。
荆门很小,没什么朝气,像一个拘谨小气,内向顺从,心境忧郁寡欢的村妇。许多南方的城市都有一条河流,为这个城市注入灵气。它没有,只有一条水沟蜿蜒穿城,西面一座山,这山峦是这座小城的唯一的依靠。
我第一次进城就是去的火车站,路线还是我问的宾馆的服务员。从热电厂到火车站没有直达车,2路车坐到文化宫转1路车,1路车沿着文化宫出发笔直向北的小路,走到头,拐角处下车,下车点在一幢高楼下面,高楼是邮政局,绕过去就是火车站。
这还是去火车站,从火车站回来就没法怎么走了。1路车是环线,并且还是单向的。回来可以乘坐3路车,到电信大楼下。这还没完,下车后跨过马路,走过两个街区才能到达2路车回程的站台。
火车站位于城区的北端,很小。由于地形的原因,火车站站房坐落于山坡上,站台在山脚下,走进候车室,还得下楼。候车室像许多大型客运站一样,位于站台的上方。站房不大,很矮,左侧是一排餐馆和旅店,右侧是售票厅与出站口,还有邮政局,我第一次来寄信,就是在这里寄的。
荆门位于焦柳铁路中部,北面是湖北第二大枢纽襄樊,南面是宜昌。东面引出一条支线直通武汉。一天的车不多,三十多班,和我大学所在的城市的列车数量一样。交通还算方便,可以回家,可以去武汉,还可以去北京、上海、杭州、广州和西安等地。
正如我去火车站,要到文化宫转车一样,去哪都绕不开这么一个地方。的确,它是一个重要的枢纽。这是是一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路口中央是一个大转盘,转盘的存在,形成了一个广场。这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地方,唯一的瑕疵,便是广场西侧上空,一座铁路桥自北向南横跨。如果乘坐火车路过此地,倒可以俯瞰全景。
这广场因广场西侧的工人文化宫大楼而得名,工人文化宫大楼大约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大约十来曾层高,楼顶琉璃瓦尖顶风格,大概是那个年代这座城市最高的楼,也是那个年代这个城市的地标。
一般的火电厂,因为污染和安全的原因,都会建在城郊,特别像现在的新电厂,更是躲在郊外的郊外。我们单位距离城区是六公里,可以说不算太远。许多电厂离最近的县城都有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许多人都不喜欢这样的工作环境的,枯燥,与世隔绝,还没女人。
热电厂就这点好,离城区近,坐公交车十多分钟就到了。对于许多新电厂来说,这样的地理位置是何等的幸福。我在地图上测量过,从热电厂出发到文化宫,有三公里多。我从地图上也观察到,荆门的城区自北向南呈长方形,西面是山,东面是铁路,城区正好被夹在中间。文化宫以东的城区,实际上就是因工业而兴起的新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我们很难看出,它与铁路线西侧的老城有什么不同。从热电厂来,在铁路桥下,正好翻过一个坡,便到了文化宫。这座划过天空的铁路桥、桥下的坡,像一条界线,我们在界线的这头工作、生活,在界线的那头,寻求短暂的繁华与热闹。
作者 ? 姚忆江 编辑?  小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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